他飞上枝头。
若非慕潇是需要争取的盟友,他简直想说出那天的事,让他看看所谓“良配”究竟是什么利欲熏心、不走正道的女子。
最近他流年不利,三番五次被迫忍气吞声,内心万分憋屈,几乎要气炸。
却只能耐着性子露出和颜悦色面孔“缘分这种东西,谁也说不”
“你怎么还在这”一个恼怒的声音破空而至,荣昌王摇摇晃晃地走来,斥责道,“我说了让你出去,你竟敢赖着不走大胆刁民,我今日非得给你点颜色瞧瞧”
说着,挥舞着双手上前,似是想亲自将卫王轰出去。
卫王狼狈躲避,慕潇赶忙拦住父亲,劝道“阿爹,这么点小事,犯不着动怒,今日是儿子的婚礼,您卖我点脸面,交给我处理可好”
“你是是子湛啊。”荣昌王认出他,偃旗息鼓,气哼哼地转身走了。
慕潇歉然道“卫王殿下,得罪了。请您体谅家父染病多年,看在他身不由己、言不由衷的份上,莫跟他计较。”
卫王火冒三丈,但却不得发泄,笑着道了声“无妨”,便寻借口离开。
孟大郎生怕他恼羞成怒、一气之下离开荣昌王府,也说句“失陪”,疾步追了过去。
时家与荣昌王府联姻,好不容易啃到了这块硬骨头,他们还打算趁此东风,换得荣昌王父子死心塌地的追随,这种时候,卫王万不能行差踏错,导致功亏一篑。
两人走后,慕濯行至近前。
慕潇与他碰杯,低声叹息道“十天前,我还说要出席你的婚礼,没想到婚礼是有了,新郎却变成我自己。”
“不打紧。”慕濯淡然一笑,“气氛到了就好,你可以假装今日是我的婚礼。”
慕潇“”
说得轻松,敢情这几天忙得七荤八素、现下还要应付这么多宾客的不是你。
他没好气地饮完酒,为免旁人起疑,也没有再与慕濯多聊。
在外人看来,他们堂兄弟只是有些儿时的交情,慕濯回京之后,除了在一些公开的场合碰面,两人私下并无往来。
也正因如此,皇帝同意了他和时四娘成婚,未曾将他视作慕濯的眼线。
两人心照不宣,慕濯饮过一杯,不着痕迹地回到原位。
慕潇将空杯递给仆从,转身之际,视线在卫王离去的方向停驻了一瞬,神色间掠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寒意。
天晓得此人有多么厚颜无耻,竟以为自己会给他效力。
当年的事情,卫王应是一概不知,否则也不可能觍着脸过来示好。
但他并非无辜,皇帝和淑妃那对狗男女犯下的罪孽,理应他这个做儿子的偿还。
这三人,谁都别想逃。
时缨回到宴席的时候,众人觥筹交错,饮酒正欢。
她在慕濯旁边坐下,装模作样地喝了几杯,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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