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的油条,烧饼,并八宝稀饭还有豆浆。
他知道赵吼也舍不得这里。
这一顿早饭程宴平吃的格外的慢,只希望时间再慢些,这样他和赵吼就能在家里多待一会儿了。
往日里的美味,如今却吃的没滋没味。
赵吼瞧了他这样子,心里难受的厉害,起身道:你在家收拾一下,我去跟镇长说一声,回来咱们就走。说完就往外去了。
程宴平喝了一口豆浆,抬头的时候眼角泛着红。
就跟镇长告别吗?那孙婆婆和花花呢?
赵吼停下脚步,顿了顿。
那也说一声。
程宴平又道:那何大夫,还有许嫂子他们呢?要不要说一声?
他的声音里含着隐忍的哽咽。
赵吼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指甲狠狠的嵌进了掌心里。
这要一个一个告别,他们还走得了吗?
他们就算了吧,镇长会跟他们说的。
哦!
程宴平轻轻的应了一声,垂下眼帘的时候,有泪落进了碗里。
半晌又道:那大黄和小黑呢?
赵吼已经走到了院门处,程宴平想了想既然要走,还是亲自去说一声才是礼数,便也跟着追了出去。
镇长刚巡逻完镇子,才将进了家门。
就见院子里杵着两尊门神,两人神情凝重,程宴平的眼圈都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瞧着两人这般模样,镇长哼了一声。
镇子里不管是新婚夫妻或是老夫老妻吵了架,总爱找他来评理。
吵架了?
无人回话。
他又道:家中之事无非是东风西风,又不是考校学问,非得争个子丑寅卯出来,你们自己回家想想就是。他摆了摆手,双手负在身后往屋子里走去。
等走到堂屋,一回头见两人还站在院子里,便皱着眉头又走了出来。
往日瞧着你们两蜜里调油,跟连体婴似的,分也分不开,怎么吵个嘴还闹到我这儿来了?
赵吼刚想解释,程宴平却先开了口。
他长揖到底,自打我来了这里,承蒙张叔您多番照顾。
镇长被他这一鞠躬,弄的云里雾里,又看向了赵吼。
谁知赵吼也跟着鞠了一躬。
镇长也不知这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道:你们有什么事,倒是说啊?他急的在原地转了两圈。
程宴平哽咽着道:张叔,我们要走了,回头你还是给孩子们重新找个先生,千万不要耽误了他们读书,再一个大黄和小黑也烦请您和婶子照顾着,还有我院子里的那些花草,还得麻烦您时常去浇个水,除个草......还有
他原也不想哭的,可这一件一件事交代下来,似是没个尽头一般,所以说着说着便忍不住哭了起来。
赵吼见他哭的伤心,一颗心像是被千刀万剐了一般的难受,他伸手将人揽进了怀里,轻声道:其实他们要找的人是我,你若是舍不得...就留在这里,有镇子里的人照顾你,我也放心
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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