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徐思婉轻言，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
“诺。”张庆躬身告退，唐榆立在一旁，深深吸气：“看来皇后娘娘也很谨慎。”
“这样也很好。”徐思婉含起笑，“我早先不敢直接去求太后，是怕太后知晓玉妃有孕，便觉还是推给皇后更为稳妥。如今看来，太后竟也分毫不知，那这般查下去，太后的震怒压下来，可有玉妃受的了。”
言毕她就站起身，遥遥望向状态，随手理了理发髻，举步就往外走：“事关我的孩子，我得去瞧瞧。走吧，备步辇。”
“好。”徐思婉点点头，提步迈进殿门。
他这般一说，徐思婉才想起，在她进宫之前他混得着实不算多好。宫中宦侍近万人，混不出头的那些莫说去见王敬忠，就是旁的掌事宦官大抵也见不着，日日都不过是浑浑噩噩地熬日子。
徐思婉一副天真的模样，张口就道：“许是觉得自己去请的僧人不如宫中高僧的道行深？为人父母的，谁不想给孩子最好的呢？”
太后拧着眉摇头：“那大可来宫中请旨。这样的事，不论哀家、陛下还是皇后，谁能不允？”
“是。”花晨低下头，徐思婉垂眸不再多言，花晨知她大抵有话要单独与唐榆说，铺好床就与月夕一同走了。
徐思婉浅浅地还了一礼，扫了眼殿中，面色不大好看：“我听闻……出了些事？”
太后与皇后分坐在茶榻两侧，徐思婉上前见礼，太后一喟：“起来吧，你坐。”
徐思婉转过身，坐在那里仰头望着唐榆，认认真真道：“我还得再问一遍，那几个说书的真不识得你是谁？你可不许为了帮我就去铤而走险。”
徐思婉无心理他，侧耳一听，就听到东侧殿中有隐隐交谈声。
“谁说没时间？”徐思婉轻轻松松地笑着，摘下鬓边的一柄插梳，“白日里太后娘娘雷霆大怒，关了宫人押了高僧，事情早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一旦出了宫门，街头坊间添油加醋传成什么样不正常？哪还由得了人管呢。”
徐思婉美眸一抬，花晨亦转过头：“这么快？”她怔了怔，遥遥从铜镜里望向徐思婉，眼中不免生忧，“陛下一去，太后娘娘势必立刻将事按住，咱们便没时间将事情散出去了。”
徐思婉望着他的背影，心里小声反驳。
皇后眼底颤了颤，面上笑容依旧：“臣妾会盯着宫正司查明此事，让倩嫔和未降生的孩子安心。”
可若闹不大，于她而言又还有什么意思？她前前后后铺垫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看玉妃栽个大跟头，再看皇帝被口诛笔伐。
说罢她语中一顿，笑了声，又言：“再说，不论传成什么样，跟咱们可没关系。百姓本就爱听宫里的故事，这种见不得光的是最好的。”
话说到这一步，水被她搅得更浑了。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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