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风刚正,他们不想因为此事而违背自己的诺言。更何况,还是亲戚的关系。
所以,秦家虽然是小门小户,但是也顶着压力,保持沉默。
楚君乐在心里默默的祈祷,她就害怕连秦家也跟他们撇清关系,那样阿弟就真的只剩下她一人了。
阿弟在秦家上学,与秦注砚时常相见。二人已经订了亲,关系自然比别人亲近些。秦家要是断了这段姻缘,他就更坚持不下去了!
楚君乐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那日在大狱中,她也听到了楚纪成还远当时的情况,很明确,金盛尧是自己跳下去的。
整个京阳城都穆王世子骄奢淫逸、狂妄自大,完全不像一个会自杀的人。
可是,他为什么要跳?为什么要当着楚纪成的面跳?当时的他真是醉了酒吗?还有意识吗?
楚君乐想着这个问题。
穆王府也在想着这个问题。所以,他们觉得金盛尧绝不可能自杀,就是他杀!
如果弄清事实真相,穆王府是不是就会放过楚纪成?
楚君乐近来一直在寻找那个叫“红艳”的女子,她也许就是突破口!
楚君乐还是每日出门去,她挨个拜访以前与楚纪成玩的好的几个公子,说不定就有人知道什么,可是他们都借口不见。
她没有办法,只能坚持着。那些公子已经不可能帮她了,现在她要用尽全力寻找那位名叫红艳的女子,说不定她就知道些什么。
那一天去过朱连山的人,不仅仅楚君乐在找,穆王府也在找。那些已经逃走的,早就远走高飞,哪里还会在京阳城找得到呢?
为了更方便寻找,她现在每天都是男装打扮出门查找。
东初第近日特别兴奋,挨打了也不涨记性,还想跟楚君乐跑出去,不过他已经被关起来了,为了守住他,东夫人近日已经不出门了,亲自给送去他的一日三餐。
就在楚君乐挨个寻找与楚纪成的友人时,北区的巷子里,看见了一位挑着豆腐花沿街叫卖的老婆婆。
这是在北区的街道,这样的小商贩是常见的,老婆婆的豆腐花她还经常吃到呢?楚君乐见状,一时间心中感慨万千,以前都是他们姐弟两带着明英跟宝善出来吃。
她停下来,要了一碗豆腐花。
“婆婆,你的豆花跟以前不一样了?”楚君乐尝了一口就知道了,这也太甜了吧!
楚君乐看着婆婆,突然,她停下了嘴里的动作。看着正在整理的担子的老婆婆,小声的说,“你是谁?”
老婆婆笑了一声,露出已经脱落完全的牙床,发音不清的说,“卖豆花,来我给你加点糖。”
说着,拿过楚君乐的碗,再加了一点糖进去。
楚君乐从婆婆手里接过碗,然后将一整碗豆花全部都吃了下去。
给了钱,那位婆婆便步履蹒跚的挑着担走了。
这一天,楚君乐没有再去哪里,马上回了东家。她关上门,这才打开了,刚刚一直紧紧握在手中的纸条。
“怎么是空白的。”楚君乐心里想,那位婆婆在给楚君乐加糖时已经迅速的将纸条塞进楚君乐的指缝中,神不知鬼不觉。
楚君乐从那时就知道了,这个人,说不定就是她要找的人。
她们都这么小心,因为她们都知道穆王府的人也许就在暗处盯着。
不对!这觉对不会是什么都没有的白纸?楚君乐拿着这张白纸一直看。
她一直反复的回忆今日的相遇,每一个场景,每一段对话,甚至每一个字她都不放过。想找出解答“白纸”谜题的方法。
一直到晚上,都没有想明白。
这一天晚上,一个丫头来叫楚君乐吃饭,“二奶奶,夫人请您过去吃饭。”
还在冥思苦想的楚君乐,随意回答说,“哦,知道了。”
今日是十五,一家人要吃团圆饭,所以叫上了楚君乐。
被关着的东初第也放出来了,他本来还在发少爷脾气,看到楚君乐也进来了,这才心情高兴起来。
一家人吃饭,就数东初第嘴巴最刁,“这个菜好咸。这个也咸。”
东夫人刚想说什么,东柏友一个眼神飞过去,他就不敢造次了。
他是委屈好吗?他就是借着饭劲宣泄着自己的不满!他要告诉他们他要开始反抗了!再关下去,他要生锈了!
可是,东柏友的一个眼神,就把他愤怒的小火苗吹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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