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书记的跟班秘书，像这一类的事，书记是不会当着我们的面说的，更不会对我说。但我已明显地感觉出来了，自你那天走后，胡书记就一直心情不太好，动不动就发脾气。才几天的时间，我就一连挨了他几次吵。唉，他平时不是这样的，可能是他心中不好受，有气没地方发。”
华字征正要说话时，毛中海的电话响了，他掏出电话一看，是县委值班室打来的，立即接通了电话，只听他说：“好。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后，毛中海说：“县委办电话，说胡书记叫我。我走了。有什么新的消息，我马上告诉你。不过，最好这几天你哪儿也不要去，就在家里。你不是已经请假了吗？就假装什么也不知道。这样也许会更好一些。”
华字征说：“好的。你快去。胡书记也许有重要的事找你。”
毛中海仍然说道：“胡书记对你很好，我相信他一定会想办法的。也许不是河安乡。你就放心吧，有了消息我就立即给你打电话。”
看着毛中海进了宾馆，华字征这才一个人慢慢地向回走。此时的他，心情非常复杂……
这时，他才仔细地回忆着牛强英说的话，越想越觉得牛强英的话有道理。又一想，如果省里安排的人真的到河安乡去任乡党委书记，那自己怎么办？再向上提拔？根本是不可能的。到别的乡镇去，也不可能。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调整任何一个乡，都有点困难。别的乡镇党委书记是，要么是刚提拔的，要么是刚从三类乡镇调整到二类或一类的。如果在这个时候调整乡镇党委书记，那就会打乱全县的整体人事安排思路。再说了，如果在这个时候做大面积的人事调整，肯定会引来众人的猜疑，搞的不好，就会影响到全县的工作开展，这种情况，任何一位县委书记都不会做的。胡书记是一个有能力的县委书记，他更不会这样做。
华字征一边慢慢地向前走，一边想着这个想不清、理不顺的问题……
如果这时候有一个能够直接去打听消息的人那该多好？如果在以前，也许柯勇就能做到。但现在不一样了，柯勇的父亲调走后，这一切都成了过去。就在这时，正好经过一家小商店，华字征便走过去买了一包香烟。从不抽烟的他，刚点燃吸了一口，就呛得直咳嗽……
一阵猛烈的咳嗽后，华字征清醒了，扔掉手中的烟，迅速地向家里赶去。
他想通了什么？他想到了小熊的父亲——退休在家休养的原人大常委会主任熊相田。熊相田这人正直、有威信。找他是最合适不过的了，一来介绍一下牛强英的情况、小熊为什么没有跟他一起回来的原因；二来汇报一下自己的工作情况。找熊相田的时间都想好了：明天上午。
华字征走着走着，突然停了脚步自言自语地说：“不行。如果白天去，就会被别人发现。”接着一拍头说：“对，现在就去。这样一来，显得对老领导更加尊重。”华字征立即给何芳芳打电话，让她把牛强英从老家带回来的土特产拿到楼下。
华字征没有向何芳芳说明为什么这个时候要去熊相田家，只说是老人想知道牛强英的情况。何芳芳没有多问，她知道华字征的脾气，也了解华字征的为人，更清楚华字征处理事的能力。他不想说的话、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最好是别问。于是轻声嘱咐华字征早点回家。
华字征表情轻松地说：“好的。我知道了。你也早点回去。我要不了多长时间就回来了。”
何芳芳温柔地说：“晚上。注意安全。我等你！”
华字征提着从老家带过来的土特产，叫了出租车就迅速地向熊相田家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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