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前面隐隐出现几所茅房子,四周一片荒原草漠,天边暗沉沉的,黑暗极了。
那几个凄凉悲惨的茅屋前边,孤零零站着个穿件发huáng白衣的女人。
女人天生长了一张长马脸,脸拉得长长的,脸色枯huáng,皮肤gān燥,再加上神情沉闷不愉,看起来好像个讨债的。
几人下了车,两个女知青跟那马脸女人走了。张超超和高挑个儿则站在原地,等着去放车的牛队长。
待牛队长回来后,就领着他们往接下来的日子里歇脚的地儿去。
三人绕到茅屋后面,沿着huáng泥小道走了许久,
张超超汗都湿了脖,手一摸,汗凝成水往下流了。好家伙,这是走了多久。
自己这苦里来的娃都这样,何况人细皮嫩肉的。肯定是累了。
因着前面的经验,他先拿眼偷偷撇过去,这一看,了不得,人清清慡慡的气都不喘一个。
他吃了一惊,怕被发现赶紧收回眼,心里悄悄嘀咕。这真是千年王八变了人,怪了。
再走了差不多十多分钟,终于到了地儿。
是一个有着个大烟囱的,原来是食品工厂,现在改为粮仓的,在村里唯一完完全全用砖砌的厂房。
厂边上有个小屋子,应该是厂里原来的守卫室。灰尘都积了二指厚,一进去,扑面而来。
呛得张超超和牛队长自己都忍不住咳嗽,只有那高挑个儿静静站着,无声无息。
“娃崽子,你俩先扫扫这地儿,缺啥少啥来给俺说,叔还有事儿,先走了,别忘了明天早上队里集合”。
话一说完,牛队长背着手,gān脆转身,慢手慢脚踱步走了。
张超超心里直翻白眼,脸上带着笑,送人出门。
好家伙,这屋得有多久没人住了,优待知青优待到狗肚子里去了。辛苦这大半天,一口水没有。住的还得自己折腾。拿人不当人,当畜生。
但是姓牛的一走,就他和这高挑个儿,他心里
还有些怵得慌。
就算他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他没见过,什么样的人他没jiāo过朋友,都处不来这么冷的人。
不为别的,就这人这性格,那是太冷了,太不好相处了。也不是人跋扈嚣张,就是那股自带的气质嘛,看你一眼,话都不敢说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这种一眼就能让你住口的眼神。而且还不是带了威胁意味,就是人家身上自带的气质嘛。
别人学都学不来,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儿子,厉害。就是不知道这性格是不是和这眼神一样厉害了。
别是个好吃懒做的么,真是làng费了这幅皮相气质,还得让他伺候,那他真是到了八辈子血霉。
搓搓手,他笑着脸,“同志,你看我们这个”,他想主动示好,让高挑个儿去休息,他来gān。
可没等他说完,高挑个儿先动了,人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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