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的时候，就低下了头。
“首领？”她身后不远处的方度茫然而惊慌：“他说的话你不会相信了吧？老院长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我……”
慕容嫣深吸一口气，没有对林决的话做出任何判断，而是依然低着头，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你今天做了这些事，又告诉我这些，是为了什么？”
“为了帮你们走上正确的路。”
林决叹了口气：“我很早就对你说过，我对异能者没有偏见，甚至我自己也是个异能者，我想要做的，是让异能者和普通人一起生活。”
“当时塔西学院选择的路其实是正确的，但他没有做到我今天做到的事。”
“清平二号，我已经开发完成，并且我还成功制作出了法术一号，那是对于清平二号的逆向药物，有了它们，异能者可以随时放弃或重新拥有异能！”
“不仅如此，在这个技术基础上，我们也能很快再开发出新的样品，过不了多久，所谓的普通人、异能者，他们之间将不会再有隔阂。”
“而且，我会将技术放开，不会再让它们成为垄断药。”
听见他说的话，周围所有异能者的呼吸都变得沉重了起来！
“你说的是真的？！”有人惊呼。
有人喃喃道：“首领说他是林决，就是那个林决吗……星辰科技生物的董事长？清平一号就是他开发出来的！”
“是真的！我可以回家了！”有人喜极而泣。
慕容嫣缓缓抬起头。
那是怎样的一个表情？苍白无力，虽然脸上依然没有任何皱纹，光滑得就好像十八岁少女一般，但那眼神却宛如七十岁老人，疲惫到了极点，仿佛风中残烛，只有这时，林决才会想起，她应该比图尔斯年轻不了多少。
“你要我相信，在过去这么长时间里，犯下了对同胞们无数残忍恶行的罪首，就是老师？”
她声音干哑难听，不是在哭，却比哭还要吓人。
林决能感受到，她已经相信了自己说的话，只是那绵延了数十年的信仰不让她相信罢了。
“图尔斯当年救了一个人，他死后，军情九处就交到了那个人手上，那人名叫笃山。”
他平静地抛出了最后一根稻草：“笃山对于图尔斯的所作所为全部知道，他称图尔斯为大哥，你可以去找他问清楚。”
“以你的身份，他应该不会为难你。”
啪嗒。
慕容嫣坐到了地上。
她双手捂着脸，没有发出哭声，但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她心中那比哭号还要更加惨烈的情绪。
她的几个老手下缓缓围了过去，她却一言不发，拒绝与任何人交流。
林决却没有太多同情，这个女人的聪明劲完全用错了地方，在该聪明的地方却蠢笨如猪，导致了无数人的死亡——她该有如此下场。
“我接下来，还会去劫狱——没错，就是天门特种监狱。”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异能者：“国防部的所作所为，我并不认可，那些异能者们大多和你们一样，都只是普通人，只是无意中觉醒了异能，便遭遇了无妄之灾。”
“当然，我不会强迫你们跟我去做这件事，如果你们想要回归正常的生活，可以跟我走，我会帮你们清除异能，以国防部现在满世界抓人的情况来看，他们不会分心来对付你们，只要确认你们没有异能，至少你们暂时就是安全的。”
“想要跟我去做这件事的人，也可以跟我走，我会安排你们去做你们希望做的事，当然，这很危险，而且可能会死人——是否愿意承担这样的风险，你们可以自行考虑。”
“如果你们想要留下来陪着她，也可以。”
林决指着慕容嫣，对那几个老成员说道：“我不会强迫任何人，如果有一天你们不想要自己的异能了，随时来找我。”
白云秋与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最先来到他身边。
“我的名字叫花荔。”女人轻声道：“我跟你走，我要小光变回正常人。”
慢慢地，越来越多异能者走了出来，来到林决身边。
大多数的人想要回归正常生活，只有一小部分人打算和林决一起去劫狱。
“慕容嫣。”
林决来到慕容嫣身前蹲下，眯起了眼，轻声道：“告诉我，你这次重组学院组织，是谁在背后教你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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