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淳搜索了一下记忆，发现这活了一千五百多年的老不死第一次在他面前认老。

　　而这感触并不是空穴來风。陈四是实实在在的衰老。而古风淳最奇怪的就是在这里。这是个很不好的征兆。陈四不是服食过不死药么？他怎么会衰老？！

　　古风淳的疑问还沒有问出口，陈四就说道：“你也发现我的身体有问題了吧？不用奇怪。不死药虽然号称不死药，但是药效也会有终结的那一天的，我推测这药效的时间大概是五千年左右。”说到这里的时候，陈四又笑了，说道：“华夏文明，计入史册的也不过五千年而已，一个人能够活这么多年，可真是耸人听闻了。”这话倒是说得贴切，古风淳点了点头。古风淳又是不解，既然不死药的药效可以有五千年多年，那陈四才活了一千多年，折算回來，这时候的陈四都还算是青年的啊！

　　见古风淳一脸不解的样子，陈四又说道：“这五千年只是理想状态的下的数值，而且是在沒有任何的损伤的情况下才能达到这个数值。而我的损伤就多了，从我四十一岁开始正式率军征战，受过的重伤不计其数，而千百年來，连重伤致死的情况的事情都发生了四五起，期间遗忘的记忆更是无可胜数。所以药效自然大打折扣了。能够撑到现在，已经三个异数，秦川也跟我差不多，不过这回轮回印首先落回他手中，恐怕他利用其中的轮回之力恢复了青春时候的力量也大有可能，这次他的动作如此咄咄逼人，看样子已经印证了这个事实了。”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又叹息了一下。

　　“轮回之力？”古风淳不解这个词。

　　“不错。”陈四解释道：“轮回印不但有保存人类记忆的功能，还能汲取人类的生命力，黄金家族屠杀这么多人，就是为了汲取他们的生命力，可是他们又怎么肯恩弄懂这其中的奥妙，八思巴虽然睿智无比，可一人之力，又怎么能勘破这么多东西呢？那些力量被保存着在轮回印里，白白便宜了秦川了。”

　　古风淳却是一脸的难以置信，说道：“不对啊！蒙古人搞屠杀的时候，轮回印还在隐城呢！他们是怎么汲取人类的生命力的？”

　　陈四白了他一眼，说道：“你难道遗忘了，铁木真与生俱來的那一块血铁了么？这些东西本來就是史前人类弄出來的玩意，里面有什么玄机我们不知道而已。”说到这里，古风淳也只有点了点头。陈四的话说得很中肯。

　　“什么时候启程去归墟？”古风淳突然就问道。

　　陈四苦笑道：“这个不急，还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呢。归墟的具体的位置还沒有确定下來，而我让达雨牧回达尔扈特那里寻找一些资料也还沒沒有回來，秦川那边也还沒有动静，而我却得到消息，藏青会那边的人现在在找我们的麻烦，等解决这些事情，起码还有两三个月的时间，趁这段时间，你也歇一歇，养足精神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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