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诸如此类的事,讲来都语含感谢。
他淡淡勾起唇角,想起自己这几日在繁忙公事中偶尔抽身听下面的人汇报她每日自娱自乐的自在生活时,望着一桌子的文件,想撂下回来找她。
明瑟讲着讲着,声音小了下来,停住,顿了顿说:“要上去睡会儿吗?”
“嗯,”席沐白握住她的手,撑开指缝十指相交拉她起来。
穿过大厅往电梯走去时,前台一众经理齐齐恭敬道“席先生好。”
明瑟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席沐白倒是眼皮都未抬一下,带着她直接进了电梯。
进了电梯就开始笑着逗她:“这么紧张?”
“你怎么知道。”她呼出一口气。
他晃晃二人相握的手:“你刚才差点没把我手攥进指甲里。”
明瑟下意识就去松手,他不松开,反而握的更紧,根根入进指缝合拢。
席沐白在她住的屋子旁边的主卧睡下,临进去前撑在门沿前看她,微叹说:“我突然不舍得睡觉了。”
她离他很近,仰着头问:“为什么?”
窗外晨光已然完全亮头,席沐白背后的主卧中工作人员早已做好“开夜床”服务,厚重的遮光帘将光挡的严严实实一点不透进来,只余床头一盏夜灯,在黑暗的屋子中莹莹。
他站在这样光与暗的交界地,忽然揽过她的腰用力将她往前带一步,几乎要贴上她的身体,偏偏头在她耳边嗓音带笑:“想跟你待在一起消磨时光。”
明瑟一时间觉得耳朵酥麻,抓住他的衣袖轻轻推了他一下。
席沐白这样的人,要放古代就是能利用美色一统天下的祸水。
“睡觉吧你。”她松开手后点点他的衣襟:“困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席沐白搭在她腰窝的手半点未放松,听她讲完这句话后低低的笑出声来,眼皮压下去,头也顺着低下去落在她额头。
他的吻浸在浓浓的困倦里,温柔又浅淡,奇异的让明瑟产生了一种眷恋。
半晌后她回到自己的房间,仍然有一丝未回过神来。
不怪旁人爱他,席沐白的温柔是无声绵绵雨,在不经意间丝丝将你周身都裹住,不可自抑的同他沉沦。
席沐白当真是累了,这一睡到下午都还未醒来。明瑟揉揉脖子,从一堆画纸颜料中抬起头来,眼神缓慢聚焦,落在窗外素白色的世界中。
下雪了。
纽约的初雪,总是在十一月末十二月初到来,比国内早一点。明瑟按开手机,发觉今天已经是十二月十二号了。
细细簌簌的小雪从天空中洒下,落在枯枯的枝丫上,一阵风吹过颤颤巍巍落下许多来。
明瑟在巨大的落地窗边欣赏了会雪景,又抽出一张画布来准备画下这独特的雪景时,门外传来“咚咚”两声敲门声。
她撤了画布去开门时,还以为是席沐白醒了,没想到门外站着的是何誉。无广告网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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