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愈加放柔了声调:“累了?”
还是有些不适应被人这般对待,郁烨下意识地就像抽回手,但是见谢予迟察觉自己动作后忽然露出的受伤表情,郁烨迟疑了。
这人尤其善于伪装做作,不要上了她的当。
心里虽然这般提醒自己,可郁烨到底还是没有收回手,任凭被他紧紧握住。
“知你累了,我们回家。”谢予迟十分满意地拉住郁烨,朝着正门口走去。
侍女最后将两人送出府,又目送两人离开,这才抱着郁烨给的书赶去了杜夫人的房间。
马车上,谢予迟同郁烨像往日一般对坐,他时而敛目,时而无声沉默地望着对面之人。
回程路上,谢予迟自然是要上郁烨的马车的,所以便只留一个戾风和闫凌驾着空马车跟在后头。
“伤……好了?”这回倒是郁烨先开了口,她从头到脚扫视一番身前的人,便出声问道。
“嗯。”谢予迟不咸不淡地回了话。
虽然郁烨很不想承认,但是天生对他人情绪异常灵敏的她还是发觉这人生气了,而且这生气的源头,还来源于自己。
可是这人生气的原因是什么呢?郁烨绞尽脑汁也百思不得其解。
而那头的谢予迟见对方半天不说话,便将一直放在对方身上的视线收了回来,扭头道:“你是特意来帮廖云淮的?”
虽她来杜府的目的并不是这般,但还是做了一些顺水推舟的事,可要说能不能生效,倒还得另说。
原来如此!郁烨忽的得出了答案,原来她是在意自己是不是故意来廖云淮这儿找存在感,夺了她的风头啊……
一早她还对长玥对廖云淮的心思抱有怀疑,现在来看,她于廖云淮的爱慕之情是没跑了。
“嗯……若你介意,我会叮嘱杜府的下人,就说今日我并未登门拜访杜府,唯有你一人……”
“这么说,你还想为他做好事还不留名?”谢予迟反问。
不知为何,郁烨觉得这人更生气了……
这样还不够,那得让她怎么办?直接向乾安帝替她们俩求旨赐婚。
正在郁烨思考着此事的可行性之时,谢予迟却突然坐在了她的身侧,又将头缓缓磕在郁烨的肩上。
“我……肩处的伤很疼……”
听见这人虚弱无力的轻哼声,郁烨没敢动弹,憋了半响,只是低下头道:“那你还跑这儿折腾?”
谢予迟:“……”
这回他是见识到郁烨的木讷程度了,但不死心的他接着低声开口:“你还未给我换药,所以不敢睡。”
“我那景宁公主府的其他婢女是没长手吗?”
谢予迟无声沉默,再也没有开口的**了……
察觉靠着自己的人心情属实失落,好似没有一丝做戏的成分,于是郁烨抿起有些干涸的唇,将手放在那人的背后,试探性地用安抚地力道拍了拍。
靠在郁烨肩上的谢予迟微愣,随即神色中好像有一汪温润的暖泉自眼底涌开,自头到脚浸暖了整个身躯。
他脖颈微红,接着起身坐好。
“既然你回去了,那换药的责任自然是你的。”谢予迟正色,在脖子上的温度还未褪去之时遂淡声说话。
郁烨将手端坐放好,目视前方,轻浅的应了一声。
直到下了马车,再次回到沁央阁之时,郁烨望着足足垫了三层床垫,四张毛毯的床时,表情立刻变得有些丰富。
“你这是……抢了人家的铺子?”
“怎么可能?”谢予迟神情自若地走到床边,状似十分满意地为郁烨展示他的床榻。
“考虑到你身体虚弱,我才花费一下午的时间去寻来这些,这……也算对你有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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