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意识到陈眠生听不见。
书房里灯火还亮着,陈眠生肯定还没有歇下。
但是就这样直接推门进去吧,不合礼仪规矩。
再者,万一她不小心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场面,那她估计这辈子都别想要再面对陈眠生了。
只不过,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调理下来,斐颜能够通过把脉判断出来,陈眠生身体里的毒同以往相比,虽然没有清除的迹象,却也已经规矩许多。
她舍不得断一天针灸,毕竟能早点让陈眠生好起来,无疑是她现在最大的心
愿。
正进退两难的时候,书房的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
陈眠生像是正好准备出来,抬头看见斐颜的时候,表情闪过一丝惊讶与困惑:“你怎么来了。”
斐颜也被突然开启的门吓了一跳,?过神后,冲他扬了扬手里的针盒,努力做着“针灸”二字的口型。
那模样落在陈眠生眼里着实太过可爱,他别过脸,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才迫使着自己没有笑出来:“你会针灸?”
这话落在斐颜耳里,就是对她专业水平的不认可。
斐颜眉心微皱,又一字一顿地做着口型:“我什么都会。”
陈眠生想起她初到药堂时,对那些草药表现出的极大热忱。
又想起在她偷换过自己的草药后,他的咳疾便逐渐痊愈,琢磨着他家小橘子在她的那个世界里应该是个了不起的大夫,于是侧身留出足够的空间,好让斐颜进去。
待斐颜进屋后,陈眠生将书房里的圆凳搬来抵住房门,保持着完全敞开的状态,而后才跟进房间。
注意到陈眠生这个举动,斐颜心里一暖。
在陈眠生人品这一方面,她再清楚不过,但陈眠生这样却无异给了她最大的尊重和心安。
她没多耽搁时间,按照往常的步骤,开始给陈眠生扎银针。
不同的是,先前陈眠生是睡着了的,斐颜没多大压力。
这?却是完全醒着的。
他一睁眼,两人的目光就能完全对上,偏偏他眼神勾人得很,狭长眼尾喜欢往上扬,漆黑如墨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惹得斐颜险些扎歪好几次。
最后斐颜实在是忍无可忍,干脆凶巴巴地瞪陈眠生一眼,夸张地做了个“闭眼”的口型。
陈眠生又笑开,在斐颜耳根快红透了的前一秒,他终于听话地阖上双眼,没再睁开过。
斐颜长长吁了口气,捏着银针一端,稳稳地继续往下一个地方扎。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漫长的针灸总算是顺利完成。
斐颜拍了拍床榻边,示意陈眠生可以睁眼了。
陈眠生这才从床上坐起身来,半边身子倚在床头,抬眼望向斐颜。
他轻声
问:“所以以往你也是这样给我针灸的?”
“是啊。”斐颜话音刚落便意识到自己糊涂了,于是点点头。
“噢,”陈眠生眨眨眼,歪头想了想,“你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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