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吗!”一见这飞舟,左月生瞬间跳了起来,“我靠,老头子是不是人?我摸一下他都要揍我,结果居然把它给你了?操,谁是他亲儿子啊!”
“要是你没有每次都把飞舟开报废,阁主也不至于把惊鸿舟交给我。”娄江冷冷地说,把所有人都拉上飞舟。
惊鸿舟鹘风翼拍动,白帆尽展,轻盈地离地飞起。
说来也“巧”。
惊鸿舟刚一升起,高空中就响起一道极其尖锐极其刺耳金铁碰撞声,紧接着,众人就看到一身金光赤面六目武神被生生地从半空中砸落,流星般砸向城外郊野中。那名祝师紧随而至,将厮杀战场转移到了城外瘴雾里。
“这是……替我们开道啊。”左月生喃喃自语。
“果然是色令智昏。”陆净道。
娄江一头雾水。
他一开始想是老城祝请来压阵“祝师”,特地扔给了仇薄灯一盏灯笼,庇护他不被满城傀儡所伤,想来应该和太乙有点交情。看在这交情份上,他们打天空走,祝师也许不会阻拦,说不定还会帮一把。
但没想到,对方似乎一直在关注他们这边情况,见他们要从天上走,就直接把武神引到地面了。
这已经不是“有点交情”地步了吧?
太乙这位小师祖,到底和对方什么关系啊?陆公子说“色令智昏”又是怎么回事?
只一下午没盯着少阁主而已,娄江感觉发生事多得简直像过了十几年。
“我来我来!”左月生看娄江操控惊鸿舟,眼馋得就差流出口水,“哎呦哎呦,你这慢吞吞地,飞得黄花菜都凉了。”
“我还不想山海阁因为‘少阁主飞舟事故,舟客命丧高空’这种事和太乙宗药谷开战!”
娄江不留情面地回绝。
“你们听,”仇薄灯靠在船舷上,一直安静得有些反常,这时忽道,“他们在唱什么?”
惊鸿舟离地越来越远,但从地面传来声音却依旧能分辨清楚。
一整座城,十万余人,在一道苍老声音带领下,以同一个节奏同一个腔调,齐声唱着同样悲戚歌。他们是用枎城土话唱,仇薄灯听不懂。
左月生侧耳听,给仇薄灯翻译成十二洲通行雅言:
“噫吁枎哉,佑我之神
牲我血哉,佑我之城
风凄凄兮苦也
不知神之佑兮不佑
使我心兮苦复苦
……”
“是大祭祝歌。”娄江听到一半,骇然失色,“我知道老城祝筹划三百年,图谋是什么了!炼神化灵!是炼神化灵啊!!”
“他想炼化神枎,铸一把……一把邪兵!”
听娄江这么说,左月生神色瞬间跟着变得骇然。
陆净看看他,看看左月生,又看看仇薄灯,仇薄灯坐地方离所有人都很远,看不清他什么表情,但十有八九这家伙也懂。陆净瞬间有种整艘飞舟只有自己一个傻子感觉,硬着头皮问:“什么是炼神化灵?神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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