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对望那张清冶雍容的貌。
泓儿和澄儿的心坎和眼窝两下发热,跪地顿首:“长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是该办些正经事了,”宣珠目光通透,“向北衙军通知下去吧。”
在此之,她先将梅豫叫来了鸣皋苑一趟。
当梅豫看见身着具服焕然如亲王莅临的母亲时,呼吸顿滞,下意识便跪拜。
这件只停留在洛城上阳宫的传说里,晋皇帝亲口言“见之如朕亲临”的礼服,他听说在母亲出嫁便留在了宫里,许诺此生不再穿。没想到,还有机能亲眼看见。
好在梅氏风骨撑住了他心中的万千惊疑,稳稳立在下首,只是声音有些打颤:“豫儿见过母亲。”
宣珠:“你跪下。”
梅豫这回不再犹豫,依言而跪。宣珠俯视着这个尚未长成的少,目光既有无尽的期冀,又蕴含着许多不舍。
她唤了声“豫儿”。
“为娘想让你立个誓,一生竭尽力爱护庇佑宝鸦,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一点一滴的委屈。你可愿意?”
梅豫有些诧异地抬头,虽不知今日母亲为何如此郑重,二话不说便举指发誓。
末了自己还加上一句:“梅豫如有半分违背,我天灭地诛,万世不得超生!”
宣珠猛地别开脸,一滴泪洒落在无人看见的暗处。
她俯身扶起长子,摩挲他的脑,半晌轻:
“怪我偏心,宝鸦是我的心肝,你和珩儿是娘的两肋,这心脏,不就需胸肋骨挡在头好好地护着么。
“豫儿,你将来是梅氏顶天立地的门,我期盼着你长大成材,却又舍不得你一个人去对风雨,你父亲子又历来严厉了些……罢,不说了,好孩子,别怪娘。”
“母亲!”
梅豫心里有种不着的不详感,再次撩袍跪下,铿然:“君亲在上,有事弟子服其劳,此为天经地义之事。娘此言折煞儿子了,让儿子有何余地自容?梅豫自然一心孝敬双亲,友悌弟妹,何庸多言?”
他抬起头,目光坚毅且赤诚,“不过孩儿求娘亲一句准话,可是出了什么事情?若有用得着孩儿处,孩儿赴汤蹈火不辞,娘别以为我岁小,我顶得住风雨!”
锵锵言容,隐约有其父三分风采。
宣珠仿佛又见当在御屏风,偷看到的那个应对殿试潇洒如流的探花郎。
当日少比之今日少,少几分稚涩,多了几分自如与清傲。
终究已成过往了。
她静了半晌,点点头,弯腰拉起长子,说豫儿你别怕,在他耳边轻了一句话。
梅豫骇在当场。
宣珠叹息一声,将这样的责任放在十三岁的少肩头,她在很愧对他。
“豫儿。”她将手掌落在长子的肩膀,和容叮咛他,“以治事多学学你父亲,成家多疼疼你媳『妇』。”
梅豫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父亲他……知吗?”
宣珠摇头,淡着摆手,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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