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
瞭望哨放下望远镜，举起信号旗规范地打出旗语。
远处的热气球上，茅成咧开毛茸茸的大嘴笑道：“臭小子，俺就喜欢他这个臭屁的劲！”
随后，他让信号兵发出旗语，要求热气球上的各组人员按照预定位置攻击，不得擅离职守。
地面上，卞大亨抬头看了看天上的热气球，兴奋地击了一下掌。
“常遇春，还能不能战？”
话音刚落，头缠绷带的常遇春一个鲤鱼打挺蹿了起来。
“怎么不能？老子还没死呢！”
连续几天的攻城，常遇春都是冲锋在前。身上多处受伤，脑袋也被城上扔下的石块砸破。要不是有头盔保护，常十万只怕已经长眠于此。
卞元亨欣赏地看了他一眼。觉得火候不够，他又补了一句。
“胡大海和邓愈已经拿下徽州，你可别……”
“那是他们运气好，有什么了不起？老子要不是为了啃硬骨头，还会让张德胜抢下泰兴？”
没等卞元亨说完，常遇春原地爆炸。
“好！有志气！”卞元亨用力拍了他一下，“一会儿，等城头乱起，你就带人冲上去。”
常遇春迅速顶盔掼甲，拍着胸脯说道：“您就瞧好吧。要是今天登不上城楼，末将提头来见！”
“提头就算了。要是攻不上去，罚你请全军喝酒！”
心情不错的卞元亨拿常十万开起了心。
军中谁都知道，常遇春怀里没钱。
不是因为主公不给赏赐，而是蓝玉的姐姐是个管家能手，根本不允许夫君有任何私藏。别说请全军喝酒，常遇春自己喝酒都基本靠蹭。
好在对于此战，常遇春信心满满。有茅成的空军支持，别说是俺，就是让蓝玉来，都能攻上城楼。
想到此处，常遇春一改往日的倨傲，覥脸问道：“那要打赢了，您可能请俺喝酒？”
“哈哈……”
卞元亨和周边众将都被他一语逗笑。
“你要能先登破城，我请你们喝个够！”
听到卞元亨的答复，常遇春提起马槊，对着周边众人说道：“都听清楚了啊。一会儿谁都别跟老子争，老子一定让卞佥事请大家喝酒！”
“好嘞，俺们就等着看您先登。”
周边众将纷纷响应，彻底缓解了大战前的紧张。
就在此时，茅成发出攻击的命令。
成群结队的炸弹从热气球中陆续落下。
扬州城里的青州兵哪里见过如此新颖的攻击方式。一个个张着大嘴，楞柯柯地看着从天而降的黑点。
“轰、轰……”
第一批炸弹准确地命中了目标。城头上顿时火光四起，青衣军开始哭爹喊娘。
“放箭，把他们射下来！”
从帅府匆匆跑出来的张明鉴指着空中大声喊叫。
身边的士卒连忙向天上开弓放箭。
可惜，热气球的巡航高度远远超过弓弩的射程。射出的箭矢全都无力地掉了下来。
空中的濮英发现地面上大呼小叫的张明鉴。从对方的穿着和派头，他判断出对方是一名指挥官。
“飞过去，俺要送他上西天！”
濮英命令士卒操纵热气球飞到张明鉴的头顶。
仔细瞄了一下，他直接扔出两枚炸弹。
“大帅，小心！”
一名亲卫发现迅速下坠的炸弹，飞身扑到张明鉴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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