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核实那十六人的身份。
他却又问起来另一件事:“嬷嬷可知,这东宫可曾有过一个跛足太监?”
在大夏,跛足是大忌,这样的人应当不会被遣送到东宫来,可姜韫偏偏说那引她进去小太监是个跛足的。
他非是不信她,只怕她被人迷惑了去。
谁料,袁嬷嬷却真的说出了一个人名。
“皇上说的是小乞子?”
谢济拧眉,不明所以。
袁嬷嬷觑了眼他的面色,慢声解释:“这小乞子,是先太子妃娘娘带进东宫的,据说是为报娘娘大恩,甘愿入东宫做内侍。”
可太子妃是谁?堂堂梁国公府的嫡女,怎会少了人伺候?
那小乞子最终如愿入了这东宫,可却被分到了这外院来,别说是报恩了,平日连见太子妃一面都是难若登天。
可惜……想到这儿,她不由摇摇头,叹息一声。
见状,谢济不由得挑眉,问了句:“这是何意?”
袁嬷嬷面上的严肃忽地褪去,换上一种似悲似叹的惋惜:“可惜……可惜小乞子在皇上登基前,便染了风寒没了。”
东宫死了个奴才,算不上什么大事,这事甚至没惊动任何人,若不是今日谢济问起,这件事或许不会再有半点儿水花。
谢济眉峰皱起,指尖轻点盘扣,细细思索起来。
袁嬷嬷立在一旁,垂首静默不语。
谢济看了眼正在查验尸体的仵作,忽地沉声问:“那尸首是如何处理的?”
他声音平淡,仿佛不过是随口一问。
袁嬷嬷想了想,低声答:“这事是交由外院的小子们办的,念着先皇殡天,他跟着没了也算是功德一件,便让人葬到郊外的山坡上去了。”
对比起那些一卷席子烧掉的人,他这已经算是最好的了。
谢济垂下眼,眸底复杂的情绪愈加浓郁。
这时,也不知那仵作是发现了什么,原本围在远处的几人忽地顿了一瞬,而后齐齐朝这处看来。
谢济眸色稍暗,扬声:“何事?”
刑部主事接过仵作手中的东西,朝这处走来,“皇上,微臣等在一具男尸上发现了一物,有些奇怪。”
说着,他颤颤巍巍地抬手,将掌心的东西呈给谢济。
藏青色的汗巾上,静静地躺着一枚耳坠子。
月色下,硕大的东珠莹莹生辉,漂亮至极。
谢济眸子一厉,倏地坐直了身子。
东珠,为皇后所有,当初太皇太后给梁家赐婚,特意赐下了一整套的东珠头面,可算是为梁意如做足了面子。
这东宫,也只有一个人会有这样的收拾。
谢济冷冷看着那枚耳坠子,忽地嗤笑出声:“这就是皇祖母给朕选的太子妃?”
这话一出,便是袁嬷嬷都吓得跪了地。
她看看刑部主事手上的耳坠子,磕磕绊绊地说:“这……许是,许是这小太监偷了娘娘的东西?”
这话说到最后,便是她自己也不信,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谢济忍了一晚上,心中耐心早已耗尽。
先是梁意如的胞弟惯来住这院子,再到阿韫遇见的那小太监,最后便是这从死人手上拔下来的耳坠子。
这一桩桩,一件件,哪儿同她梁意如脱得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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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每年的这一天了……
心痛难以抑制
健康平安这种最最普通的东西
其实才是最珍贵,也最难得的
希望大家都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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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章进了审核,抱歉,等我改改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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